《仙湖游记》全文翻译
作者:佚名 时间:2008/3/7 21:24:57 来源:会员转发 人气:853
中午四个人一瓶酒,我喝的好象多一些。酒后晕晕乎乎的跟着坐车,左拐右转,也不知走了多远。到了公园大门后,买票进门,又乘园内观光车代步,第一站就是弘法寺。
弘法寺始建于1985年,依山而建,整个建筑群高低错落,我没有它的详细资料,也没有导游作讲解,所以不甚了然,感觉是一座规模颇大的佛教丛林。
寺主持叫本焕,这个名字我很熟悉。我在信阳的一个朋友,不知有多大的神通,居然忽悠了上百幅的当代佛教界人士的墨宝。前年年底在信阳举办了一场“佛教文化书法展”。我这朋友也就信服我,叫我去帮他策划,并写了一个序言挂在展览大厅的门口。这些字画里,就有本焕的作品。老实说,我当时就没看上眼。今天来,见寺内到处都是他老先生的题字,我只认真地看过“伽蓝殿”的匾额,运腕柔如无骨,笔划波折毫无艺术性可言。还是看朴初先生的字,精巧圆融,看得人浑身通泰。另一照壁上的一幅大幅的《心经》,写的倒真的很不错。只是我没有记住写字人的名字。
据磊兄讲,陈晓旭在此住了三年。他看过我写的《永远的黛玉》的文章,知道我对此人颇有好感,就对我大谈陈晓旭。其实,我对此人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无非是她演成功了黛玉。再就是某些演员的花边新闻让人恶心,而晓旭没有。再就是某个狗教授拿某个伶人来侮辱我们的孔子,叫我见了演员就想骂,陈晓旭,不在我想骂之列。如是而已。
我对于佛教,感情是很复杂的。首先,我敬佩佛教的一些高僧,他们都有坚忍不拔之志,譬如佛祖悟道、达摩面壁、鉴真东渡、玄奘西行等等,我常想,我们凡俗之人,若以此心做事,则何事不成?佛教的一些理论,也很令我吃惊,譬如释迦牟尼对于宏观和微观世界的认知,简直叫人不可思议。然而,说到佛教的意义,也着实有限的很。一不能消弥战争,二不能制止犯罪,三不能减弱贪欲。佛教自东汉明帝时传入中国,朝代照样改换,社会照样动荡,人民照样受苦。今天的和谐稳定,与佛教毫不沾边。
忽然想起苏东坡。东坡先生多方外友,如佛印(了元)、参寥及文长老等,都可称一代高僧。然而,东坡于佛也不甚信之,对僧人也多“侮慢不敬”,常使他们“面皮发赤”。我长时间做统战工作,对僧人倒是很谦和,然而却很少遇到一个可以一谈的,只有一个叫传灯的小和尚,曾给我讲过许多佛教的公案,所以我时时会想起他。无烦法师居然说我有佛缘,应做佛子,呵呵,想来还觉好笑。
我站在一座平台的栏杆前,遥看仙湖四围的青山,微雨中氤氤氲氲的,叫人真有出尘之想。然而,人除了吃饭之外,还有许多的责任,佛教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所以,我还是对着这个庙宇挥一挥衣袖。
仙湖被弘法寺这一带的青山包围着,山比较高峻,而湖,显得很小很小。从高处看下去,只在山凹凹里有一兜兜的水,一幅小可怜儿模样。对于我这个喜看大山大水的人来说,应该是不在眼中。我们从弘法寺走下来,然后下坡,沿着湖边绕行。湖边的水泥路多处损毁,幸好我还没有掉进水里去。路边时有钓鱼的人,不禁惹动我的冯妇之习。没有要求人家把竿给我,只是在一旁看得入神。网兜里的鱼还满大,一个人从一只兜里往另一只兜里放。兴东的钓技如何我不知道,磊兄和我都是钓鱼的老手啊。
仙湖中间有一个小岛,岛上有很多树。我想,如果在上面盖一间小屋,倒是满幽静的。湖中有许多小艇,我们没有上去。水很清,是我在深圳半年来难得一见的好水。呵呵,濯缨濯足都可以呀。我就给他们讲我今年临走时的故事:我对我儿子说,十年之后,你要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为我盖一处别墅,我要在那里写诗作字钓鱼唱歌。呵呵,他们都笑。但我想象的地方不是这里,一是这里太贵,二是视野不开阔。我们信阳的山水应该比这里好多了。不过,现在说这些,和痴人说梦差不多,我儿子离毕业还早哩。毕业了也不一定有钱盖,有了钱也不一定给我盖,盖起来还指不定给谁住哩,哈哈!我简直是画饼充饥。
从某个地方攀上沿湖公路,看了一会儿沙漠植物,又前行,就到了古植物化石森林。
森林里的古植物化石有多少哩?我没有点数,大大小小应该有几百棵吧?大的有几丈高,两人合抱粗细,一根根竖在那里,也有少数倒放在地上。树统统只有树干,木纹清晰可辨,然而都已化成了坚硬的冰凉的石头,用手敲起来铿然作响。据旁边石碑上的铭文介绍:这些树木化石都是从辽宁、黑龙江等地运来的,一般都有一亿三千万到一亿七千万年的高龄。
我在电视、电脑、书籍上看到过各种各样的动植物的化石,亲手能够触摸,这还是第一次。一段冰凉的树干,能使我一下子将手伸到一亿年前去,不由人不心里一惊。我能想象到它们还在成活、生长时的情景吗?它们分别是什么树?什么门什么纲什么目?它们没倒下之前有多么高大?伴随它们的是什么样的一些飞禽走兽?什么原因使它们从万类生机的地表一下子跌入黑暗的深渊,然后慢慢地变成今天的这幅模样?天!只天知道啊。
据说,宇宙的寿命有150亿年了,地球的寿命有多长了哩?地球上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生命的哩?又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人类哩?我们说我们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说我们有五千年的文明,可怜,夏商周断代工程据说无疾而终,五千年的文明也被打了大问号。一亿年是多久呀?一百年是多长呀?又有几个人能跨过百年的门坎儿?天!还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争个鸟儿呀!谁想不通,谁就来摸摸这段古木吧!
化石森林旁边的一座小山的坡上,一大片的桃树正开着鲜艳的花,套鲁迅的话就是“望去确也象绯红的轻云”。我在湖边仰望时就注意到了,但不敢相信是桃花,到这里一看,还真的就是桃花。深圳,哈,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这里季节全乱了套:现在还在正月里,我的家乡中原还是冰天雪地,可是,我住处四季桂正开,菊花也耀眼的开着,这不,桃花也来赶热闹。“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起开”,不可能的事情就在眼前,可真是信不信由你了。
想写一首桃花的诗,顺口剥了白居易两句:“吾乡正在冰封里,此地桃花已盛开”,哈,也太低能了点吧?就没有写下去了。
仙湖还有很多的景点,但我们晚上各各有事,就乘观光车至公园大门,然后徒步下山。一路上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信口背诵《醉翁亭记》:“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呵呵,不知谁是太守谁是宾客;“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这个倒是真实。“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呵呵,我虽不是太守,当时的确就有写此文的想法。不管好坏,写出来,作为此行的纪念,也满不错。
把今晨哼的两律抄在这里作为此文的结尾吧:
其一,《与磊兄、兴东弟及文雨侄游仙湖弘法寺》
果然仙境出红尘,暂向空门致此身。
富贵懒求焉拜佛?经钟交响已通神。
湖如宝镜遥当槛,山似莲花远笑人。
兴尽须臾挥手去,也无欢喜也无瞋。
其二,《观古木化石园》
小心触摸亿年前,体已冰凉质更坚。
此日自招人攘攘,当时曾听鸟喧喧。
横天枝上猿猴闹,垂地阴中猛犸眠。
俯首轻呼呼不醒,欲知陵谷几回迁。
戊子正月十九日 濯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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