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君子如水,大智大德隐于无形
作者:佚名 时间:2007/6/28 7:29:52 来源:会员转发 人气:1225
这位国宝级的长者很健朗,人们就会很宽心,似乎这个消息告诉我们,在日月如梭的时光中,那些的沉甸甸的传统文化还在。
我们敬仰季羡林老先生,是因为他的思想就像一本厚厚的百科全书,读之使人明智,而他的品格却像一目见底的清水,大德大智隐于无形。
●一个‘真’字示人
季老说过,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的:质朴,淳厚,诚恳,平易;骨头硬,心肠软;怀真情,讲真话;不阿谀奉承,不背后议论;不人前一面,人后一面;无哗众取宠之意,有实事求是之心;不是丝毫不考虑个人利益,而是多为别人考虑;关键是一个‘真’字,是性情中人。
“真情、真实、真切”是季先生的处世原则,在一生对国学的探究中,季老秉承:唯有真情相待,方能坦诚相见;唯有真实为事,方能有为当世;唯有真切处世,方能心阔坦荡。由“三真”所引伸出来的是季老那博大的胸怀和深厚的爱国情怀。
●两份生日礼物
有两件生日礼物已经为季老准备好了,都是书:一部是由华艺出版社重组再版的《学海泛槎——季羡林自述》,它在2000年版的基础上特别增加了两篇新作《我的小学和中学》、《我的高中》;二是由王树英撰写、新世界出版社出版的《非凡人生——季羡林先生》,这是第一本季羡林传记,不仅图文并茂地详述了老人卓尔不群的一生,还附录了季先生有关印度方面的主要著作目录,以及印度、英国著名学者和作家撰写季先生的文章。
《非凡人生——季羡林先生》一书中写道道:“季羡林的不寻常之处恰恰就在于他的‘平常’。”他衣着朴素,总是穿着一身洗旧了的卡其布中山装,以致来报到的新生误认他是老校工,让他代为照看行李。他安详恬静,从不疾言厉色,“表面上严肃得有点让人敬畏,内心却是滚烫的”。他总是以平和博爱的胸怀,真诚丰富的感情待人对物。他喜爱动物花草,甚至“经常为一些小猫小狗小花小草惹起万斛闲愁”。他宽容和谅解了“文革”中痛打和折磨过自己的人。他这种“洞明世事,反求诸躬”的高尚品格,赢得了众人的钦敬。
●十年留德之路
季羡林先生从1935年到1945年留学德国,在哥廷根大学演习梵文、吐火罗文等古代语言。他在《留德十年》一书中,忆述了那段特殊日子的学习和生活经历。
初到德国,以前朦胧中想学梵文的念头在这里逐渐清晰了,梵文是世界上最难懂的文字,且流传至今的是残缺不全的贝叶经,而梵文研究最权威的当时就是德国,这里有世界著名的梵文学者。于是,他投在了瓦尔德施米特教授的门下。瓦教授对教学非常严肃认真,尽管选读梵文的学生只有一个,而且还是中国人,但是,他还是一丝不苟、正正经经地上课。
季羡林在德国获得了博士学位,取回了真经。他精通世界上极少数人才能读懂的吐火罗文、吐陀语以及梵文等。他关于印度语言论文的发表,受到世界梵文学界的瞩目。但是,偌大的中国却找不到梵文研究的资料,他只好致力于印度史、中印文化关系的研究。1946年季羡林赴北京大学任教。
●再一个十年及后来
十年文革, 在“无人接触”的日子里,他偷偷地翻译蜚声世界文坛的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他每天提心吊胆地进行着:先把原诗译成白话散文,然后反复推敲修改成四行一韵的诗句,历经5个寒暑,终于把长达8万行的《罗摩衍那》译成中文,为中国翻译史和中印文化交流史建造了一座丰碑。这十年中,季老又完成了《牛棚杂忆》一书,以自省之笔,纪录了所经历的一切,且凝结了很多人性的思考,读来让人感慨万端。
这两个十年之后,他辛勤著述,在学术上硕果累累,“在量和质两方面都远远超过这以前的四五十年”。他的晚年出版了11部学术著作,撰写了200多篇学术论文,在中国文化研究、比较文学、东西文化交流、梵语与佛教史研究等十多个学术领域和层面上取得辉煌成就,为中国的文化事业建树了丰功伟绩。
●要活到108岁
目前季老先生还在医院住着,由于腿部实行了手术,走路不便,所以一直没有出院。季先生是个一天也不能不工作的人,这里也就成了他的书房,每天读书、听读报纸、写作,一点儿也不闲着。
季老对温家宝总理说,“我94周岁了,并不打算‘走’。我要活到108岁。”“只要活着,脑筋就要天天不停。”
●文摘语录
“我曾套宋词写过三句话,‘午静携侣寻野菜,黄昏抱猫向夕阳,当时只道是寻常。’我的小猫虎子和咪咪还在世的时候,我也往往在二月兰丛里看到她们:一黑一白,在紫色中格外显眼。”
——《二月兰》
“前年和去年,每当夏月塘荷盛开时,我每天至少有几次徘徊在塘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我确实觉得四周静得很。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的绿肥、红肥。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地漂在那里。我曾在某一本诗话上读到两句诗:“池花对影落,沙鸟带声飞。”作者深惜第二句对仗不工。这也难怪,像“池花对影落”这样的境界究竟有几个人能参悟透呢?”
——《清塘荷韵》
“我们中国人本来吃肉不多,我们所谓‘主食’实际上是西方人的‘副食’。黄油从前我们根本不吃。所以在德国人开始沉不住气的时候,我还优哉游哉,处之泰然。但是,到了我的“主食”面包和土豆限量供应的时候,我才感到有点不妙了。面包少且不说,实质更可怕。完全不知道里面掺了什么东西。有人说是鱼粉,无从否认或证实。反正是只要放上一天,第二天便有腥臭味。而且吃了,能在肚子里制造气体。”
——《留德十年》
“这一本小书是用血换来的,是和泪写成的。我能够活着把它写出来,是我毕生的最大幸福,是我留给后代的最佳礼品。愿它带着我的祝福走向人间吧。它带去的不是仇恨和报复,而是一面镜子,从中可以照见恶和善,丑和美,照见绝望和希望。它带去的是对我们伟大祖国和人民的一片赤诚。”
——《牛棚杂忆》
【季羡林(1911- )北京大学教授、中科院院士。是我国著名文学家、语言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他早年留学欧洲,上世纪40年代回国后,长期在北京大学任教,在语言学、文化学、历史学、佛教学、印度学和比较文学等方面卓有建树。精于语言,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能阅俄、法文,尤其精于吐火罗文,是世界上精于此语言仅有的几位学者之一。季老驰骋于多种学术领域,研究翻译了梵文著作和德、英等国经典,诸如梵文名著《沙恭达罗》和世界瞩目的印度两大史诗之一《罗摩衍那》等。先生又是散文高手,另外尚有诸多的各类作品,总计上千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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