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袂乍飘兮,环佩铿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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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2320字。
仙袂乍飘兮 环佩铿锵
聊城一中 焦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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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在中国古典小说中,每一位人物的出场,必然要夹杂着一大段对其衣裳的描写,但是,却很难让人们有一个深刻的印象。就拿《封神演义》来说,拢共好几百个神仙,每一个都有各自的衣裳描写,但我要问一句,梳双抓髻,穿杏黄袍的是谁,恐怕没几个人说得出来。
与之相比,《红楼梦》在这一方面是极惜笔墨的,大多是人物都是一笔带过,极个别的能有几次描写,那就不得了了。比如,第四十九回中,大观园中诸人在芦雪广即景联诗之后,有一段斗篷的描写,脂批是这样的:“此文线索在斗篷,宝琴翠羽斗篷,贾母所赐,言其亲也;宝玉红猩猩毡斗篷,为后雪披一衬也;黛玉白狐皮斗篷,名其弱也;李宫裁斗篷是哆罗呢,昭其质也;宝钗斗篷是莲青斗纹锦,致其文也;贾母是大斗篷,尊之词也,凤姐是披着斗篷,恰似掌家人也;湘云有斗篷不穿,着其异样行动也;岫烟无斗篷,叙其穷也。只一斗篷,写的前后照耀声色。”
在《红楼梦》正文的第一回,虽然是写林黛玉到贾府,但人们对王熙凤留下的印象却更为深刻。在这一幕中,出场的人物就已经被确定了人物性格和形象。较之其余众人王熙凤出场先是一大段的衣衫描写,而整篇《红楼梦》中,这样的描写共有三次,想曹公如此惜墨如金的人,写妙玉才不过才六百多个字,为什么肯下如此大的心血写王熙凤的衣裳呢?其实,曹公的每一笔都有深意,那么我们就来具体分析一下。
第三回
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褙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
当初我一看到这个造型,就想起来四个字——穿红挂绿。的确,王熙凤的这身打扮,很让人感到惊讶,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穿成这样呢?同样是在这一会,曹雪芹评价丫头才使用了“穿红着绿”,难道,阿凤要和小丫头们一个样?不然,在红楼女子中,每个人都有特定的着装颜色,暗红、紫色等是属于贾母、刑王二夫人的,藏青、蓝靛是属于李纨的,素净颜色是术语诸姊妹的,在这么一大帮子人中,只有王熙凤,偶尔贾母穿红色衣裳。为什么呢?贾母,刑王二夫人已年老,自然穿不出俏丽颜色,李纨是寡妇,封建礼教也不允许他穿别的颜色的衣裳,其余姊妹年纪尚小,不宜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由此想来,也只有凤姐可以穿着红色,自己已经出阁,可以打扮得鲜亮,又不是太老,在家中有权有势,穿成这样也不会招闲话。而大红大绿,也恰恰反映了凤姐个性张扬的性格,以及大胆的审美取向,和不怒自威的个人魅力。
那么,接下来就涉及到一个好不好看的问题。形容小丫头“穿红着绿”,是因为她们穿出来显得人轻浮,但凤姐的衣裳没有丝毫这种感觉。首先,她选择的颜色不是桃红,玫红,而是大红,绿也不是果绿,鲜绿,而是那种近乎黑色的纯正绿色。颜色越淡,就显得人单薄,自然轻浮,但要把颜色深度一加上去,立马就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