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欢乐的回忆——《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主题

作者:湖北宜都外国语学校 周远喜  时间:2009/5/18 20:20:08  来源:萧竹 原创  人气:1655
  甜美欢乐的回忆——《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主题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主题,向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从作品的实际内容来看,是甜美欢乐的回忆。首先,百草园和三味书屋的前后叙述格调上浑然一体,前后一致,不存在褒前贬后。百草园生活是何等欢乐,何等自由。而三味书屋的生活又何尝不是这样。作者刚到书屋时对三味书屋陈设充满着新奇的情感,那“黑油的竹门”“三味书屋”的大匾,“画着一只很肥大的梅花鹿伏在古树下”的画幅,那没有孔子牌位的拜孔子和拜先生的仪式,对孩提稚气未脱的鲁迅,有着不同于百草园戏耍的新鲜感。百草园是令人留恋的,三味书屋则又使他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当然,“何曰怪哉”之类的好奇,是不可能从先生口中或书上得到解答的,这并不是对儿童的束缚,只是说“做学生是不应该问这些事的”——类似于我们现在的少儿不宜。先生一定懂得,只不过不愿说。读书生活中也充满乐趣。“正午习字,晚上对课”“大家放开喉咙读一阵书”“人声鼎沸”“先生自己也念”,而他在念书时,“总是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向后面拗过去,拗过去”。这些描写,同样是充满着欢乐、天真的笔调,一种怀着成年人回顾儿童放声唱读的乐趣,一种从老先生略带迂腐的神态中品出的幽默,交织在文章中。这里怎么看得出“枯燥无味”的气息?哪里有批判或贬抑的格调呢?即使是写到戒尺、罚跪这些封建师道的象征品时,作者也是以一种轻松的口吻写的:“他有一条戒尺,但是不常用,也有罚跪的规则,但也不常用,普通总不过瞪几眼,大声道:──‘读书!’”连续两个“不常用”和一个“总不过”,足以反映出作者对三味书屋的喜爱的态度,至于写三味书屋后面也有一个小花园以及儿童们在园中的戏耍,写到上课时偷偷在下面玩纸盔甲,画画儿,同写百草园欢乐生活更无二致。文章结尾作者还以自己在三味书屋中画画的成绩而自豪,为这些画儿的卖掉而惋惜,从中我们不是也可以看出作者对三味书屋生活的留恋和依依之情。
  从作者对人物的刻画中,同样看不出褒贬对照的色彩。长妈妈以她的慈爱和动人的故事,赢得了儿童鲁迅的爱;先生则以他的品行“方正、质朴、博学”以及对学生的宽宥获得了少年鲁迅的崇敬。他对学生和蔼,开始严厉,后来就好起来。学生溜出花园去玩,并不是不可以,只是去的人“太多”“太久”,就不行了。他不屑于回答“何曰怪哉”之类的怪题,但也不轻易体罚学生,在学生不听话时,“普通总不过瞪几眼”。他有点旧书生的迂腐,但并没有给学生带来一点恶感,更没有在幼小的心灵中留下恐惧的阴影。因此,从作品对三味书屋先生的描写中,可以看出他对三味书屋的生活是充满感情的。
  应该说,贯穿《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全文的,是甜美的欢乐的回忆,是一颗天真调皮的童心,这就是文章的意境美和韵味美之所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主题思想应该是:通过对百草园和三味书屋美好生活的回忆,表现儿童热爱自然,追求新鲜知识,天真幼稚、欢乐的心理。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叙事视角
  湖北宜都外国语学校  周远喜 
  童年视角,指的是把儿童来当成观察感知和叙述的角色,通过儿童的眼睛去观察世界,以儿童的口吻,叙述故事,描写人物。《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魅力隽永,还在于鲁迅截取了一个独特的视角:一个饱经世事沧桑的成年人以儿童视角,用浪漫笔调,回忆百草园的美丽迷人和三味书屋课余生活的妙趣横生。鲁迅为什么会采用如此的手法呢?
  1926年,鲁迅暂居厦门大学。学校死气沉沉的教育制度和争权夺利的“无聊人”使他甚为失望,此时,他甚至想躲到乡下默默地生活。事业上置身于人事纷争的漩涡,爱情上倍受煎熬,用鲁迅的话说生命中“只剩下了回忆”,为了“在纷扰中寻出一点闲静来”,鲁迅只能借回忆旧时的美好的事物,来排除目前的苦闷,寻一点“闲静”,寄一丝安慰。《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写成。选取童年视角来观察世界,就是要使得记忆中的一切都罩上诗意的光芒,使逝去的一切在无知的儿童年眼睛过滤中恍恍惚惚多层美感,于是,三味书屋也从“封建礼教场所的象征”中解放出来,有了特别的情趣。铺陈百草园景色和童年趣事就是以“朝花”的艳丽与单纯来抚慰“夕时”(即现实、当时)孤寂而芜杂的心绪,用理想化田园诗般的童年来对抗“纷扰”、污浊而黑暗的现实,以求为在现实斗争中搏斗得伤痕累累、精疲力竭的身心找寻慰藉。 
  其次,体现了他特有的观察方法和对社会的关注。鲁迅以儿童视角用对比的手法叙述童年从“乐园”到“苦海”的心灵感受。百草园是儿童的天趣得以尽兴表现的乐园,儿童的好奇心让他从这里的草木虫鸟中寻出了“无限的趣味”,与草虫为伍,视草虫为朋友是最本真的童心世界的体现。当“我”从百草园走进三味书屋时,意味着从童话世界走进了文明世界。文明世界乏味压抑的生活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与求知欲。童年视角中的“乐园”与“苦海”形成鲜明的对照,从而揭示旧时儿童教育的病态,表达了作者对儿童教育的关注。“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人要将我送进书塾。”包含了鲁迅对童年天性不得理解与支持的深切悲哀。 
  至此,我们可领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选择童年视角叙事的深意。通过回忆来消解内心的苦闷;二是以儿童的眼光来观察世界,反思当时社会的文化与文明,渗透对人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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