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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辛弃疾豪迈的牢骚
八百多年前,南宋的一个小村庄,一个老人在新落成的庄园里享受着平静恬淡的幸福生活。 他的庄园“其纵千有二百三十尺,其衡八百有三十尺”,“既筑室百楹,才占地什四。乃荒左偏以立圃,稻田决决,居然衍十弓”。松竹高大,和天上的白云相连,林木葱笼,环境清幽。每当春社日和秋社日,四邻相聚,屠宰牲口以祭社神,然后分享祭社神的肉。新分到了社肉,又恰逢白酒刚刚酿成,岂不正好惬意地一醉方休吗?秋天西风。庄园内的犁树和枣树上果实累累,一群儿童,正手握长长的竹竿在偷着扑打犁、枣。这群馋嘴的儿童,一边扑打着犁、枣,一边东张西望地提防随时准备拔腿逃跑。对扑打者采取保护的、关心的态度,不让他人干扰。觉得这群顽皮的儿童有趣,要留着“老夫静处闲看”;(连云松竹,万事从今足。拄杖东家分社肉,白酒床头初熟。西风梨枣山园,儿童偷把长竿。莫遣旁人惊去,老夫静处闲看。)(zigui.org)
他的邻居是一个五口之家,有一所矮小的茅草房屋、紧靠着房屋有一条流水淙淙、清澈照人的小溪,溪边长满了碧绿的青草。一对满头白发的翁媪,亲热地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优闲自得,老年夫妻乘着酒意,彼此“媚好”,亲密无间,一派和协、温暖、惬意的的幸福生活。这家大儿子是家中的主要劳力,担负着溪东豆地里锄草的重担。二儿子年纪尚小,不能辅助劳动,所以在家里编织鸡笼。三儿子不懂世事,只知任意地调皮玩耍,看他躺卧在溪边剥莲蓬吃 的神态,即可知晓。(茅檐低小, 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 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 溪头卧剥莲蓬。)(zigui.org)
偶尔出游,在山道中夜行,驱马从柳树旁边疾驰而过,柳枝上的露水拂落在行人身上,衣衫就沾湿变重了。虽觉衣衫湿重,但游兴仍然很高。一只白鹭栖宿在沙滩上,不时地眯着眼睛向沙面窥视,它映在沙上的身影也轻轻摇晃,准是在梦中见到鱼虾了吧!夜深人静,溪山沐浴在疏星明月的清光中;年轻的妇女在溪边浣纱,在月光的照耀下,她那美丽轻盈的身影映在水中和沙上。宁静的村舍门前忽然响起孩子的哭声,正在溪边浣纱的母亲立即起身往家赶,路上遇见陌生的行人,只羞怯地低头一笑,随即背转身匆匆离去。(柳边飞鞚,露湿征衣重。宿鹭窥沙孤影动,应有鱼虾入梦。一川明月疏星,浣纱人影娉婷。笑背行人归去,门前稚子啼声。)(zigui.org)
如果,他本就是一个散淡的人,那么这种生活简直就是神仙中的生活,不知有多少的中国文人始终都在做着这样的梦,向往着这样的境界。(zigui.org)
可是,他不是一个做着田园美梦的人,他是一个有着冲天理想的斗士,一个有着如火燃烧般激情的将军,一个立志要收复河山驱逐外辱的政治家。(zigui.org)
每当我读到辛弃疾在江西上饶所写的这几首清平乐的词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委屈和愤懑郁结在心。因为我的的确确的不想把辛弃疾当成一个词人,哪怕作为词人的辛弃疾比作为政治家的辛弃疾要成功的多,风光得多,我还是固执的觉得辛弃疾应该是一个政治家,是那种终其一生郁郁不得志的政治家。尽管他的仕途坎坷成就了他的一代词风,可是我宁愿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