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20020字。
批判余华:虚伪而注水地活着
作者:林童
也许那天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1995年10月,我在鲁迅文学院进修,刚写完一部长篇小说,有时间串门。在杨拓那里,第一次读到余华的小说。他很喜爱余华的小说,虽然从不写小说,但他差不多把余华当成了偶像,当然不是现在所说的“呕吐的对象”。直到现在,这位曾当过俄罗斯倒爷、漂在北京的诗人,仍然认为——余华和莫言是当代最优秀的两位小说家。
听到余华的名字,却是在他写小说之时。
可能是读了中国当代最早的先锋作家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和徐星的《无主题变奏》的某种失望,认为中国的先锋小说也不过如此而已,对后来正式形成气候的先锋小说家,便抱有一种不信任的感觉:
你能先锋到哪里呢?
还是读老外的吧。虽然是经过翻译的。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当余华登上文坛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不读中国当代作家写的作品了。
1986年,正是中国“文化热”的时期。以北京大学教授汤一介为院长的民间机构——中国文化书院创办,举办“中外比较文化研究班”,为大学后函授教育。我便对文化感兴趣了,这对我的影响很大,以至于后来写评论,也喜欢从文化的视野来观察文学。
而在1986年前,在我订阅的为数不多的报刊中,都给了文学。我所记得的,一份是“诗歌报”,从1984年参加工作到期1995放弃工作;一份就是“中篇小说选刊”,只订了一年,同样是源于失望。
那些写右派生活或写改革的作品,不过是变了一种法子图解政策。他们仍然在作时代的传声筒,表现自我情感以外的丰功伟绩。写改革的就不用多说,因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那样的把戏。现在的反腐小说、影视剧走的是同一条生产路径。只需要把人物的身份变动一下,即把当年改革派变成反腐派,把反改革派变成为腐败派就可以了。我称之为生产,是因为它们是在流水线上被制作出来。文学仍然作为政治的附庸而存在,虽然不再是丫环,只不过变成二奶罢了。
写右派的就不一样了。由于作者当过右派和在文坛的权威性,他们的虚伪就不那么好辨识了。
还是引用一下我在1998年的一篇评论诗歌的文章中的一段话吧:“尽管艾青经受了许多的苦难,但他毕竟生活在满怀期望的乌托邦之中,故在脱离右派的苦海后,信心而真诚地唱着‘归来的歌’。这也是与艾青有同等遭遇一代人的共同之处。生活的苦难并不能让他们充分地内省而内醒,一旦发现所期望的实际仍有着巨大的差异时,便再也唱不出什么劲歌,只有王蒙例外。他有着对现实比较清醒的认识,故能不断地超越自己,从五十年代的《青春万岁》到八十年代的‘意识流系列’,再到九十年代的‘季节系列’,不难发现其中的巨大变化。我们可以对他的作品以及本人说三道四,但没有理由不表示对他的敬意。当然,王蒙只是在所谓‘归来’的作家中突围了,无论是‘意识流系列’,还是‘季节系列’,结结巴巴是在所难免的,失语的症状非常明显。”
这些并非与余华无关。
俗话说,有比较才能有鉴别。况且,余华的小说,也是以过去的生活为题材。
那天所翻阅的余华小说,以《河边的错误》印象最深。后来我只记得那种恐怖和宿命的氛围,其余的就不记得写了啥子。
在此之前,余华这位先锋派小说家,对我而言——
也许那天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牙科医生的记忆
在具体分析余华的作品前,有必要搞清楚余华写作的秘密。这里所指的秘密,是指作品与作家心理因素密切相关的写作背景。它与我们通常所说的关于时代或关于社会环境无关;更不是指具有任何功利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