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视角对界定主题的影响——《长恨歌》的另一种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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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视角对界定主题的影响——《长恨歌》的另一种解读
文章引入叙事学理论,就《长恨歌》中的全知全能视角与人物有限视角进行分析,兼评“讽喻说”与“爱情说”在不同视角中的呈现,反对简单机械地依据作者自我阐释的写作意图界定主题,尝试通过不同叙事视角的切换,为《长恨歌》以讽起以情结的复调写法找到合理的解释与逻辑上的一致性。
一、问题的提出
一般认为,“文本是有意义的语句的序列,它们传递信息,表达共同的主题,具有连贯性和完整性的特点”。但是,并非所有文本的主题指向都是集中统一、语句序列都是连贯完整的;有的文本因其叙事视角的切换使得主题呈现前后割裂,语句序列跳跃明显,这一点在《长恨歌》表现的尤为突出。关于《长恨歌》的主题分析,课后提供了三种观点,主要表现了李、杨之间坚贞的爱情,描写二人死别后绵长的相思之“恨”;……前一半着力批判唐玄宗“重色”误国,后一半对李扬爱情大加歌颂,是多主题;……主要是对唐玄宗重色误国的讽喻,前一半写“恨”之因,后一半写“长恨”本身。
课后分析主要就第三种观点展开,也就是“讽喻说”。支持“讽喻说”的还有作者自己的创作意图——陈鸿在传奇小说《长恨歌传》中说白居易的创作意图是:“不但感其事,亦欲惩尤物,垂于将来也。”“作者自我阐释的写作意图,当然是理解文本的重要依据,但须知文本与作者间其实也有一种间离乃至断裂,这不单单是因为作者的意图并不总能在文本中得到圆满贯彻,而且作者自身的立场也有游移,更不用说其自身的理智与情感、意识与潜意识等也会出在或对峙或交集的复杂状态”。
因此,不能因为课后分析选用了讽喻说,作者自我阐释的写作意图支持讽喻说,就理所当然地将其塞给学生。原因有两个:首先,从阅读理解的形成机制来说,过早地把阅读者的位置植入诗歌内部未必是一件好事,教学内容的实际展开以割裂诗歌的有机整体为出发点,以结构化了的阅读步骤替代文本本身的有机构成,学生的每一步操作进展,未必是对诗歌有机把握后的自然生成,而是基于预设主题的结论向诗歌语境的一种生硬突入;其次,从长篇叙事诗的特殊性来说,它的篇幅和呈现方式(以讲故事为主)决定了它既不适合像格律诗那样精讲深挖;也不适合像抒情诗那样去阐释“象类比附,万物归心”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