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身工》中的易色修辞
作者:佚名 时间:2009/10/26 16:01:02 来源:jiqingliuyue 转发 人气:2112
例如魏巍《我的老师》中“我用儿童的狡猾的眼光察觉,她爱我们,并没有存心要打的意思” 一句中“狡猾”一词使用就属于易色修辞。“狡猾”本是贬义词,指“诡计多端,不可信任”,这里用来表现儿童天真可爱的童心,是指“调皮、机灵”的意思,感情色彩已发生了变化,贬义词用作了褒义词。
又如鲁迅《拿来主义》中“活人替代了古董,我敢说,也可以算得显出一点进步了”中“进步”,本来是褒义词,但用在此处,是为了加强讽刺,褒词作贬词用了。
夏衍的《包身工》一文,也多处运用了这种修辞手法。如:
1.有几个“慈祥”的老板到菜场去收集一些莴苣的菜叶,用盐一浸,这就是她们难得的佳肴。
“慈祥”这个褒义词,在这句中易为贬义了,这借以说明有的老板,到菜场上去搜集一些菜叶,看起来好像是为了改善包身工生活,而实质上却是为了从包身工身上榨取更多的利润。“佳肴”本是褒义词,指美味可口的鱼肉等荤菜。从菜场上收集来的菜叶哪里算得上什么佳肴;这里故意谓之“佳肴”,变褒为贬,反衬出包身工粥菜之粗糙。
2.罚工钱就是减少他们的利润,停生意非特不能赚钱,还要贴她二粥一饭,于是带工头不假思索地爱上殴打这办法。
此句中的“爱”褒词贬用,揭露了这伙带工老板们为了榨取包身工的血汗而不择手段,揭示了他们丧尽天良的豺狼本性和蛇蝎心肠。
3.东洋婆望了一会儿,也许是她不喜欢这种不文明的殴打,也许是她要介绍一种更合理的惩戒方法……
此句中的“文明”“合理”褒词贬用。对包身工惩罚的残酷程度是一样的,而所谓的“文明”和“合理”,只不过是说让包身工顶皮带盘心子比直接殴打包身工更省力,看上去也不那么血腥而已。
4.每年特别是水灾、旱灾的时候,这些在日本厂里有“脚路”的带工,就亲自或者派人到他们家乡或者灾荒区域,用他们多年熟练了的可以将一根稻草讲成金条的嘴巴,去游说那些无力“饲养”可又不忍让他们的儿女饿死的同乡。
这里的“饲养”一词,贬词褒用。“饲养”本义是喂养动物,用在这里,反映了在旧中国由于中外反动势力的残酷剥削和重重压迫以及饥馑灾荒,使广大穷苦农民无力对自己亲生子女给予应有抚养的悲惨境况。
易色修辞的使用,使得这些文章语言辛辣深刻、富有特色、耐人寻味,增加了幽默和讽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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