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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者的“私人生活”——试析陈染小说中的孤独内涵
张　 军

摘　要　文学作品要求绽放出个性的光彩。在结束了政治话语和男性话语霸权长期的桎梏之后，20世纪90年代，女性文学悄然兴起已是不争的事实。陈染以其女性的独特方式书写的女性的孤独内心世界，使其显著区别于其他同仁，可谓开创了女性文学的新纪元。
关键词　 政治话语　男性话语　女性文学　孤独

“文学即人学”，在当代的接受观念看来，这几乎成了一个常识，一方面，人作为文学描写的对象或价值主体，另一方面，也揭示了人作为写作行为主体这一深刻的对应关系。文学作品应该是作家人格和个性的表现。一件作品之所以是美的，是因为作者的个性特征在它身上留下了深刻的价值。新时期文学中，作家们突破了政治经济的话语霸权，文学创作走向多元化，“文学即人学”的观念得到了张扬，这是长期压抑后的爆发，也是物极必反的道理。由此，出现了各种文学新潮小说，个人化写作即是其中的典型。
陈染作为个人化写作的急先锋，以女性写作的姿态与传统的男权文化相抗衡。她打破原有的禁欲主义爱情理想，将“发乎情、止乎礼”的道德训诫束之高阁，从容地在自然人性的层面上以女性之躯感受生命、认识世界。陈染正是通过个人化的写作将被集体叙事视为禁忌的个人性经历从受到压抑的记忆中释放出来。
陈染的“个人化”写作实际上就是对个人经历、体验的探寻，是由个人视角切入历史与时代，并从中洞悉历史与时代的真谛。同时也表现为写作个人生活、披露个人隐私、展示本能欲望，从社会空间走向私人空间。
由此看来，陈染似乎不属于中国当代的后现代派作家行列。与其他女作家相比，同样是以女性为文本的叙述者，以女性的叙事观点讲述故事，陈染小说重心更多放在对个人性的“私生活”的展示，表现了其孤独的心理状态。有人又称之为“灵魂写作”，即表现灵魂的孤独。
下面，我们就具体介绍一下陈染小说中的孤独内涵：

一、孤独主题内涵的具体阐释

陈染小说的最大特点即是孤独。读陈染小说，我们首先感觉到的就是在她的文本世界里弥漫不散的那种厚望的孤独感。与此一致的是小说文本中的孤独人群，无论是青春女孩，还是鬓白老者，无论是在荒凉的山庄，还是在繁华的P城，“孤独”都是主人公们在不同时空中的共同体验。而对陈染来说，“孤独”正是作家写作的一个特殊的艺术视角。从某种意义上讲，对于“孤独”的反复言说也正是陈染所有小说的一个贯穿的主题。
我们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具体地剖析其孤独的主题意蕴。
之一，在陈染的小说中，“孤独”首先是一种生存状态，一种弥漫性的生存氛围。无论何时何地，主人公都处于孤独之中。正是这种“孤独”构成了女主人公的生存姿态，而且这种“孤独”是主动的，一种主动的对于世界对于他人的对峙态度。如《小镇的一段传说》中，罗莉借助于离群索居开“记忆收藏店”的孤独，一度变得青春焕发，生机勃勃。“人们呼啦一下子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