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23780字。
2010届新课标语文第一轮复习(必修五单元3)
这个单元的四篇课文,或者评论一位作家,或者谈论我国的一种文学作品,或者探讨艺术表现的语言形式和审美现象,都能持之有故,自成一家之言。
《咬文嚼字》一文,说明文字和思想感情有密切关系。作者通过对每个实例的咀嚼,使读者领悟到,句式不同意味也不同,文字一增一减意味也不同,用字不同意境也不同。对于文字的联想意义,如果用得好,可以使诗的意旨丰富蕴藉;如果误用,就形成“套板反映”,从而告诉读者,在文字运用上,“必须有一字不肯放松的谨严”,必须“刻苦自励,推陈翻新,时时求思想情感和语言的精练与吻合,”“才会逐渐达到艺术的完美”。
课文指出,“咬文嚼字有时是一个坏习惯,所以这个成语的涵义通常不很好。但是在文学,无论阅读或写作,我们必须有一字不肯放松的谨严”。原因是,语言文字是那么微妙的东西,用这个字,还是那个字,一句话这样说,还是那样说,竟然有那么大讲究。养成咬文嚼字的习惯,就会逐渐养成创作和欣赏的好习惯。
《说“木叶”》一文,就是咬文嚼字的范例。作者说:“木叶与树叶,不过是一字之差,木与树在概念上原是相差无几的,然而到了艺术形象的领域,这里的差别就几乎是一字千里。”在语言上是一字之差,在艺术形象上却是千里之别,原因何在?这涉及诗歌语言的暗示问题。“木”在形象上有两个艺术特征,一是使读者更多地想到树干,而很少想到叶子,“叶”因此常常被排斥在“木”的形象之外,这排斥暗示着落叶。二是“木”暗示了它的颜色,可能是透着黄色,在触觉上它可能是干燥的而不是湿润的,于是“木叶”就自然有了落叶的微黄与干燥感,它带来了整个疏朗的清秋的气息。由于“木”在形象上具有树所不具备的艺术特征,因此,“木叶”突出地成为我国诗人们笔下钟爱的形象。
《谈中国诗》一文,是谈论中国诗歌的特征。先交代谈论中国诗的根本立场,即采取比较文学的立场。接着概括中国诗的一般发展特点及其规律。外国是先有史诗,次有戏剧诗,最后有抒情诗。中国则不然,先有抒情诗,后有戏剧诗,没有史诗。然后阐述中国诗的四个特点。一是篇幅短小,“中国诗是文艺欣赏里的闪电战,平均不过两三分钟。比了西洋中篇诗,中国长诗也只是声韵里面的轻鸢剪掠”。二是富于暗示性,“言有尽而意无穷”。这富于暗示,“是一种怀孕的静默”,“说出来的话比不上不说出来的话,只影射着说不出来的话”。三是笔力轻淡,词气安和。“西洋诗的音调像乐队合奏,而中国诗的音调比较单薄,只像吹着芦管”。这是由于中国诗调较轻,比不上西洋诗调的沉重;又由于中国古代诗人“对于叫嚣和呐喊素来视为低品”,中国诗“像良心的声音,又静又细。”四是社交诗特别多,宗教诗几乎没有。文章最后指出,中国诗没有特别“中国”的地方。像各国人都是人一样,中国诗和西洋诗,共同点多于不同点。
这样编排课文的目的,如朱光潜先生所说:“要养成纯正的文学趣味,我们最好从读诗入手。能欣赏诗,自然能欣赏小说、戏剧及其他种类文学。”(引自《谈读诗与趣味的培养》)这四篇课文的作者,闻一多和林庚是诗人兼学者,他们能体察诗歌艺术的精微之处;朱光潜和钱钟书是大学者,他们旁征博引,深入浅出,是大手笔写的小文章。这四篇课文即使不见得都是经典,也值得学生认真学习,对提高欣赏文学作品的能力肯定大有益处。
1.文学常识
①朱光潜(1897~1986)中国美学家。笔名孟实、盟石。安徽桐城人(今枞阳县麒麟镇岱鳌村朱家老屋人)。青年时期在桐城中学、武昌高等师范学校学习,后肄业于香港大学文学院。1925年出国留学,先后肄业于英国爱丁堡大学、伦敦大学,法国巴黎大学、斯塔斯堡大学,获文学硕士、博士学位。1933年回国,先后在北京大学、四川大学、武汉大学任教。并任中华全国美学学会名誉会长。历任全国政协委员、常委,民盟中央委员,中国美学学会会长、名誉会长,中国作协顾问,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朱光潜在30年代至40年代期间认为,在美感经验中,心所以接物者只是直觉,物所以呈现于心者只是形象。因此美感的态度与科学的和实用的态度不同,它不涉及概念、实用等,只是聚精会神地对于一个孤立绝缘的意象的观赏。1950年以后提出主客观统一说,认为美必须以客观事物作为条件,此外还须加上主观的意识形态或情趣的作用,使物成为物的形象,然后才是美。60年代,他强调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点,把主观视为实践的主体“人”,认为客观世界和主观能动性统一于实践。主要编著有 《文艺心理学》、《悲剧心理学》、《谈美》、《诗论》 、《谈文学》、《克罗齐哲学述评》、《西方美学史》、《美学批判论文集》、《谈美书简》、《 美学拾穗集》等,并翻译了《歌德谈话录》、柏拉图的《文艺对话集》、G.E.莱辛的《拉奥孔》、G.W.F.黑格尔的《美学》、B.克罗齐的《美学》、G.B.维柯的《新科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