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断案:薛宝琴身世探源
作者:佚名 时间:2017/5/17 11:37:48 来源:会员转发 人气:1102
《红楼梦》的人物形象,既鲜明又模糊。鲜明的是个性,模糊的是身世。因此,就会让读者产生重重迷惑。但如果经过新的思路、重新认识之后,那些模糊了的东西,原来又是如此的清晰。红楼人物的这种特征,在秦可卿、薛宝琴的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秦可卿形象的模糊,一是表现在故事刚开始,她就匆忙死掉;二是书中那些超常的富贵、香艳的描写,真令人好奇又生疑。刘心武先生因此著了本“秦学”,还是解释了书中的许多矛盾与迷惑。但“秦学”中的政变思路,对其它人物——比如香菱、妙玉、宝琴、李氏姐妹和刑岫烟等人,却无论如何套不上去。
因有疑惑,在挖掘薛宝琴形象的时候,我重新换了个思路,以文本自身逻辑出发、以《红楼梦》的成书背景为基础——把薛宝琴等人的形象,假定为明末清初、或南明王朝的一批亡国丽人,竟然能解释《红楼梦》后半部及全书的许多迷惑。
特别说明:这个假说,是从文本人物描述的逻辑推导出来,再还原回去。如果把这个思路,继续放大到中国历史的兴替、变迁、变革之时代,竟也可以做为全书的总纲;甚至还可以解释200余年来全书造成的文化困境与哲学上的某些两难悖论。
具体地说,对照薛宝琴形象较为明确结论,把早先就出现的妙玉,也假定为前朝高级官宦人家的子女;竟然还可以说得通。但妙玉与宝琴的形象,有着许多不同之处。妙玉的父母,应该是一位颇具佛、道文化修养的“先知先觉”。早在战祸之初,他们就把妙玉送进空门。随后,又通过空门中的高人,暗中送往长安京都,继续借修行来避祸。妙玉的师傅临死之前,还嘱咐她不应回到南方苏州老家去,留下来等待时机,以寻求出头之日。再后,终于被贾氏聘用。这样的假说,就把妙玉平时表现出来的怪癖行为和她的形象给读者所造成的矛盾与迷惑,解释得十分通顺。
随着宝琴形象的逐渐明确,的确能够和红楼相关人物形象的解述,形成一个较为完整的、系统的、合理的、从文化角度对《红楼梦》的认识论述体系。再继续经过深入细致的论述之后,或许斗胆也可以称之为“琴学”了。
2,琴学的基本特征
在下琴学论述的绝大部分内容,都是建立在对中国历史、文明、文化的理解和剖析的基础之上、以《红楼梦》的文本自身的逻辑出发,来进行“自我推理”。说得自夸一些:从文本自身逻辑出发来进行“自我推理”的最大优势,可以避免索隐家的“硬影强对”与考证家之“牵强附会”。因此,我之所谓“论”,就是对照现实、社会、生活与中国历史文化,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对《红楼梦》的一些零碎的感思。
我做“琴学”论证的最初起意,缘于网友云小五对我一个“宝琴贫贱论”的注解产生质疑开始、就此展开的论辩与解述。谁知竟丢不下手。当论到半路的时候,又有吾之师兼友灿烂湖滩等网友鼓励说:有价值、可以填补从前红评家的盲点——竟又使我欣喜若狂——如此高的评价,终于使我的论红,坚持了下来。
以我的琴学的基本特征看,也可以包容刘心武先生秦学的内涵。因为无论秦学关联的——前清的废太子案、还是之后的弘皙逆案,都是政权交替时代的变革行为。事件折射出来的文化意义,都值得后世借鉴。曹雪芹不可能不去关注。
《红楼梦》有一大特色:如果你对其中一个主要人物立下鲜明的观点;那么,对其他相关人物观点,都得跟着变动。即如我在《略论》中说的:如同一江春水之中的大小涟漪,在相互激荡、奔涌;又恰似缈缈太空之上的日月星辰,在相互辉映、旋转。这种现象,就是《红楼梦》最为明显特征。亦即所谓的涟漪效应或说蝴蝶效应。细究起来,现实生活的本质,莫不如此。如此的写实艺术,成就了《红楼梦》的新鲜意旨。
4,宝琴形象的迷惑
刘必武先生秦学的原型探秘,引发了读者对红楼众钗身世的好奇。而文学只是现实生活的形象的反映,与现实之间还有很大差异,如果像刘心武先生那样去做原型研究就会太累,几乎难于史学考证。主要的原因,普通读者手里也没有文史资料可供查阅研究。
但如果从文本中交待的人物的状况,去推断他在现实生活中的身世,就要相对容易一些。
于是我努力回顾读红以来对宝琴的认识,一直感觉她更像一个出身于贫苦人家、而各种修养却不凡的优秀女子。因此,宝琴才显得招人喜爱。
但宝琴的出场,又不像秦可卿家里那些直白的描述一一秦家的寒酸相,书里有几处明确的交待。而薛宝琴不同——宝琴出场,是以富贵、文化来烘托的。所以,宝琴贫贱论,反过来就与书里的介绍,有了矛盾。因为除了富贵荫实之族,一个人或一个家庭的力量都会有限。倘宝琴出身贫贱,一心只为生活奔波,哪有时间和精力来读书、学习或旅游?如果她是家庭主妇或小家碧玉,那她不凡之学识与见识,又从何而来?
而如果她具有不凡的学识与见识又出身富贵;那么,她在生活中的表现,应当更高雅、荣光。然而,书中的宝琴,却在生活中多见寒酸。这现象,就会令人陷入矛盾和迷惑。
但如果把这些迷惑和矛盾与《红楼梦》成书之旨和时代背景联系起来,忽然就会明白:宝琴当时的出身,应该属于“贫贱”之列。
5,宝琴身世问题中的迷惑
我原是在《论宝姐》一文中有一个注解,提出了宝琴的“出身贫贱论”。不料,红友云小五就此与我展开了激烈辩论。他引用宝琴出场之时那些“飞光流彩”的描述来断定:薛宝琴一个注重诗礼、文学造诣深厚的绝代佳人形象,跃然纸上。
关于宝琴的身世,多数的读者以为:她是薛家人,自然就会认定她与宝钗一样,出身高贵。表面来看,并无大错。但如果对照宝琴在书中并不算多的表现,就会发觉她的“出身高贵论”矛盾重重。
宝琴出场戏的特点,与秦氏相当;包含许多与富贵有关的文化典故信息。除可卿、宝琴外,曹雪芹刻画人物多很少这样直白地烘托。但宝琴的实际表现,却往往令人感到寒酸。这些迷惑有三处较大的例证。
例证之一:
曹雪芹在书中以仇十洲的《双艳图》,来烘托宝琴如梅花一般的高洁美艳;以西子、王嫱、飞燕、玉环来比拟宝琴姿色的绝世无双。有的读者,就此得出结论说,这些有关宝琴形象的历史人物,都是出身于皇家、或与皇家有关。所以,宝琴的出身高贵论,不容质疑。
表面看来,的确没错。如此的历史人物所关联的故事,确实都与皇家有关。但,我想请诸位深入历史去查对一下:仇十洲、西子、王嫱、飞燕、玉环之流,如果都出身高贵,如何来的那些引人深思、催人泪下的文化经典?
倘若说作者以此来烘托宝琴的美貌、才学倒也罢了,但要说作者在暗示宝琴的高贵出身,我实在不敢苟同。据查:薛宝琴所涉及的这几个历史人物,出身都很贫苦。其中,独杨玉环似乎出身于初唐的官宦之家。但与当朝的李氏皇家、及初唐的公候相比,杨氏并不算显贵。前溯至隋,杨氏算是国戚显贵,但于本朝立国之初的处境,可想而知。再说,杨玉环的故事和结局,果真会如白居易笔下那么的浪漫么?后面就此再论,暂时放下。
因此说,以这些历史人物为据,根本无法来证明宝琴的高贵出身。
例证之二:
有的读者如同怀春之际天真烂漫的少女,把贾母问了宝琴的生辰八字,就当成贾母要变心、要为宝玉来“娶琴止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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