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3道大题,约7320字。
2007散文阅读冲关训练·乡土亲情散文
故乡永在
凸凹
故乡的村口有一盘石碾,碾花已经斑驳了,却依旧完整地立在那里。因为与石碾有关的人,许多都还健在,包括我,也包括那个当着村长的人。至今村里还未曾完全开化,还敬畏着两种东西:一官,二书。所以,有写书的我和当村长的他在,短期内,石碾是不会被“请”走的。
现在,人们都吃着面粉和从东北流入的精米,石碾的功能早已废掉了,我们之所以还固执地保留着它,是因为它承载着生命的记忆。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故乡的吃食几乎只有玉米。玉米被我们种下,被我们收获,然后拿到石碾上去加工,最后被我们吃到肚里。整个过程都是我们亲自参与的动作,没有多余的指望,也没有坐享其成的不安,日子虽然清寡,却也饱满着。
在故乡,还有一个不能被拆卸的“部件”,便是村口大柳树上,那挂用废铁制成的钟。之所以用“挂”而不是用“口”,是因为它虽然叫钟,却没有钟的模样,只是一块完整的铸铁,悬挂着,一有硬物敲击,便传出钟的声响。
但它规范了农人的生活。
生活,进入了人民公社的程序,劳动就变成了集体或团队的方式,那挂钟就有了发号施令的作用。钟声一响,人们出工;从那一刻起,家居下的私人生活就结束了,而变成了必须服从统一意志的“社会主义”劳动。
那个时节,社会主义建设,在这个贫瘠的山地,其实也简化为一个解决吃饭的问题。如
从一而终的河流(节选)
宋晓杰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水,让我以特殊的方式记住了那个特殊的年份。
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啊。暴风骤雨,劈雷闪电。碗口粗的大树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地倒伏着。市里连夜下达了迅速疏散城区人口的紧急通知。有腿脚勤快的人探子似地飞奔回来报告说:护城河水已经与护城河堤平齐了,光亮亮的,镜子面似的,还不带上金银细软逃离出城,等死吗?于是,人们拖家带口,大包小裹地奔向火车站、汽车站,逃离大水,逃离危险,撤向安全的所在。
妈妈屋里屋外喃喃着,发水了,发水了,像XX年一样,啥都没了,啥都没了……她的声音传递着她的经验,颤颤抖抖的,让我们心里没底,比面对自然的灾难还要没底和恐慌。
我想不清楚,这个小城惟一可供玩耍的护城河,怎么忽然发起了脾气?那么多的水是龟鳖虾蟹、天兵天将连夜调来的不成?莫不是海龙王在发威?
想不了许多,带着随身的物件,我们顶风冒雨,汇入迁徒的人流。
说 田 野
阎连科
说起田野,委实人为地有了过多的诗意。但它诗性的本质,却是极少有人去发现、去展示、去述说。我们看到的田野的文字,如同山梁上叠起的阳光,一杆杆、一束束,把黄褐色的土地照得很是溢光流彩了,十二分地金银化了,可那些真正从土地深处溢入生活营养了人生的东西,却被写诗的笔忽略去了。也读到过田野上生发的苦难的字说,泪咸得很呢,血也红得甚枫,然那土地对泪和血的吸收却是不见了的,至于血泪在和土地融合之后,新的温馨的丰沃,也是很少有人看到。
我想,田之所以称为田野,并不是因为收割前它四处漫流着黄灿灿的麦香,不是秋天那个很少的天数里,山上山下,漫无边际地到处都是红彤彤的色泽。这些都未免太为诗情,太为次要。我是这样想的,你既然是了田野你不生长庄稼你干什么?作家和诗人都是田野的外姓人家,只有农民们不是。那些人喜欢面对田野惊惊乍乍。老成的农民们,面对田野是什么也不说的,他们月深年久的沉默,和田野深处那没有形声的诗性,其实有着无尽的沟通和暗合。如果你们觉得我还像个农民,记得我的祖先辈辈都还埋在田野里的话,或多或少,就请信我这么一句:真正的田野是没有的。诗是诗人们的诗,文是文人们的文,田野上并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