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届高考语文一轮复习散文阅读精测卷(2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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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届高考语文一轮复习散文阅读精测卷(3)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风把人刮歪
刘亮程
刮了一夜大风。我在半夜被风喊醒。风在草棚和麦垛上发出恐怖的怪叫,像女人不舒畅的哭喊。这些突兀地出现在荒野中的草棚麦垛,绊住了风的腿,拉住了风的衣裳,缠住了风的头发,让她追不上前面的风。她撕扯,哭喊,喊得满天地都是风声。
我把头伸出草棚,黑暗中隐约有几件东西在地上滚动,滚得极快,一晃就不见了。是风把麦捆刮走了。我不清楚刮走了多少,也只能看着它刮走。我比一捆麦子大不了多少,一出去可能就找不到自己了。风朝着村子那边刮。①如果风不在中途拐弯,一捆一捆的麦子会在风中跑回村子。明早村人醒来,看见一捆捆麦子躲在墙根,像回来的家畜一样。
每年都有几场大风经过村庄。风把人刮歪,又把歪长的树刮直。风从不同方向吹来,人和草木,往哪边斜,不由自主。能做到的只是在每一场风后,把自己扶直。一棵树在各种各样的风中变得扭曲,古里古怪。你几乎可以看出它沧桑躯干上的哪个弯是南风吹的,哪个拐是北风刮的。但它最终高大粗壮地立在土地上,无论南风北风都无力动摇它。
②我们村边就有几棵这样的大树,村里也有几个这样的人。我太年轻,根扎得不深,躯干也不结实。担心自己会被一场大风刮跑,像一棵草一片树叶,随风千里,飘落到一个陌生地方。也不管你喜不喜欢,愿不愿意,风把你一扔就不见了。你没地方去找风的麻烦,刮风的时候满世界都是风,风一停就只剩下空气。天空若无其事,大地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你的命运被改变了,莫名其妙地落在另一个地方。你只好等另一场相反的风把自己刮回去。可能一等多年,也没有一场能刮起你的大风。你在等待飞翔的时间里不情愿地长大,变得沉重无比。
去年,我在一场东风中,看见很久以前从我们家榆树上刮走的一片树叶,又从远处刮回来。它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摇摇晃晃地落到窗台上。那场风刚好在我们村里停住,像是猛然刹住了车。许多东西从天上往下掉,有纸片——写字的和没写字的纸片、布条、头发和毛,更多的是树叶。我在纷纷下落的东西中认出了我们家榆树上的一片树叶。我赶忙抓住它,平放在手中。这片叶的边缘已有几处损伤,原先背阴的一面被晒得有些发白——它在什么地方经受了什么样的阳光。另一面粘着些褐黄的黏土。我不知道它被刮了多远又被另一场风刮回来,一路上经过了多少地方,这些地方都是我从没去过的。它飘回来了,这是极少数的一片叶子。
风是空气在跑。一场风一过,一个地方原有的空气便跑光了,有些气味再闻不到,有些东西再看不到——昨天弥漫村巷的谁家炒菜的肉香,下午晾在树上忘收的一块布,早上放在窗台上写着几句话的一张纸。风把一个村庄酝酿许久的、被一村人吸进呼出弄出特殊味道的一窝子空气,整个地搬运到百里千里外的另一个地方。
每一场风后,都会有几朵我们不认识的云,停留在村庄上头,模样怪怪的,颜色生生的,弄不清啥意思。短期内如果没风,这几朵云就会一动不动赖在头顶,不管我们喜不喜欢。我们看顺眼的云,在风中跑得一朵都找不到。
风一过,人忙起来,很少有空看天。偶尔看几眼,也能看顺眼,把它认成我们村的云,天热了盼它遮遮阳,地旱了盼它下点雨。地果真就旱了,一两个月没水,庄稼一片片蔫了。头顶的几朵云,在村人苦苦的期盼中果真有了些雨意,颜色由雪白变铅灰再变墨黑。眼看要降雨了,突然一阵北风,这些饱含雨水的云跌跌撞撞,飞速地离开村庄,在荒无人烟的南粱上,哗啦啦下了一夜雨。
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开篇运用比喻和拟人的修辞手法,形象地描绘了风的猛烈,直接点题,酝酿足了气势。
B.文章联想丰富广泛,有对人、物等融入自然的态度,也有对时代洪流中的“村庄”未来的思考。
C.文中的“风”既是自然现象,又是人们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生活的每一处都离不开风。
D.作家刘亮程文风独特,用轻松、诙谐的笔调描写了风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几个场景。
2.下列对文中画线句子的分析与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句子①选取“麦捆”这一特定场景,让人感到亲切,“麦捆”被刮走后,还能在风中跑回村子,满足了读者的好奇心。
B.句子②先是详细地描写村庄的树木,接着用“我太年轻,根扎得不深”一句引出深意:不论你身处何方,风把你刮向何处,你都应当守住自己的根。
C.句子③描写野云的“养不乖”,从而引出要挖一条穿越戈壁的长渠的计划,衔接自然巧妙,也引出了下文对风与人的关系的描写。
D.句子④内涵深刻,当我们把“一株草”“一棵树”“一片云”都看作是生命的一部分时,我们对自然、社会、人生就有了更多的生命情怀。
3.文中作者对“铃铛刺”有多重的身心感受,请结合文本具体分析。
4.散文往往寄寓作者独特的审美情趣,如《故都的秋》中的“苍凉美”,《荷塘月色》中的“朦胧美”,《我与地坛》中的“哲思美”等,而“苍凉美”“朦胧美”“哲思美”也是赏析这篇文章的关键词,请你从这三个关键词中任选其一,为本文写一个短评思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河西
贾平凹
天很高,没有云,没有雾,连一丝浮尘也没有,晴晴朗朗的是一个巨大的空白呢。无遮无掩的太阳,笨重地,迟缓地,从东天滚向西天。几千年了,上万年了,沙砾漫延,似乎在这里验证着一个命题:一粒沙粒的生存,只能归宿于沙的丰富,沙的丰富却使其归以一统,单纯得完全荒漠了。于是,风是最百无聊赖,它日日夜夜
……
2025届高考语文一轮复习散文阅读精测卷(4)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我娘
后窗
我从小就不知道叫妈妈,只会叫娘。我娘就是我的妈妈,这是大些时候才弄明白的事儿。“为什么不让我们叫妈而叫娘呢?”娘的回答让我懂得了其中的缘由。
“本来你姐出生以后是管我叫妈妈的,可是等你出生以后就不能叫了。算命先生说你这个孩子命硬,克妈,必须得改口叫娘才能避免。”原来罪魁祸首是我啊!在我的影响下,相继出生的两个弟弟也都管妈妈叫娘,娘是我们姐弟四人的妈妈。
我娘是辽宁朝阳人,我爸是黑龙江朝阳人,“朝阳”是他们俩的缘分。虽有一些空间距离,但都在东北三省范围内,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小东北人。黑土地上一望无际的田野和父母的基因给了我们踏实、勤劳、朴拙、粗犷的共同性格。然而,细细品来,我的身上似乎集中了父母身上的优点,而对他们的弱点都悄无声息地规避掉了。
我娘很聪明,上小学时成绩一直不错,到六年级毕业正赶上了特殊时期,不能继续读书了,只好回家劳动。娘会唱歌还会跳忠字舞。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没有什么娱乐生活,没钱买蜡烛,天一黑我们就躺在炕上睡觉了,睡不着,娘就教我们唱歌。我觉得娘唱得真好听,就很认真地和她学,《大海航行靠舵手》《打靶归来》《东方红》《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等革命歌曲都是我跟娘学的,娘就是我的音乐启蒙老师。
我娘性子慢,我爸性子急,他俩合拍的时候很少,常常三句话不到我爸就急了,娘就会被责骂。在强势的男人面前,她通常都会选择默默忍受,实在忍不住,会小声反抗一下,但声音很弱,她不想家里发生战争,让我们四个孩子受到惊吓。除了给全家人安顿吃穿用度,我娘还要和我爸一起到地里干农活儿。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没有睡过懒觉,总是天不亮就起床烧火做饭,喂猪喂鸡,从早忙到晚,没有休息的时间。
我娘的女工活儿做得很好,不仅会缝缝补补,还会绣花。我们小时候睡的枕头上,常有我娘绣的花,有牡丹,有蔷薇,有莲花,虽然是用粗布绣成的,却有一种别样的美。前几年回家,娘从箱子里拿出几个枕套,是她绣的十字绣,她捡了一个最好看的给了我,说我有了新房子可以用,我看着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美丽图案,赞叹娘的心灵手巧。这两年,娘的眼睛越来越不好,不得已停止了女工活儿。
然而,娘说什么不肯放弃她那台老式的缝纫机。爸和我都主张把缝纫机拿走,放在房间里的哪个角落似乎都和整体布局不搭调。娘却不搭理我们,说缝纫机要放着,说不上什么时候还能用上。衣服崩了线,裤子开了口,做个被罩,缝个围裙……过日子哪能都买新的,到外边修补都要求人花钱。开始我不太理解,坏了就淘汰买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后来想想,哪个人没有几件旧物是割舍不掉的呢?这些物件曾经充实过自己的生命,是生命中某一段时光的见证者。旧物就像树根,是不能拔掉的。一旦拔掉,生命就会失去活力。想明白这些,我不再按照自己的喜好去要求娘,而是都听娘的,只要她觉得欢喜就好。
相对来说我更喜欢娘的性格,我爸太固执太严肃了,而我娘乐观豁达,
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的理解和赏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开篇交待“我”叫“娘”的原因。“原来罪魁祸首就是我啊!”此话虽以俏皮的口吻说出,但也包含着“我”的自责和愧疚。
B.“总是天不亮就起床烧火做饭”,“总是”一词表现了母亲做这些事情的频度,她从未间断过,突出了母亲勤劳能干的一面。
C.“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小东北人”“黑土地上一望无际的田野”既表现出作者对家乡的喜爱之情,又包含着无法归乡的苦闷之情。
D.作者认为,生活中的某些物件曾经充实过自己的生命,见证了某一段时光。作者母亲无法割舍的她那台老式缝纫机即是如此。
2.下面对本文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句式整散结合,长短句式交错使用,语言生动活泼,如“衣服崩了线,裤子开了口……”句式简短整齐,富有节奏。
B.文中提到“我娘眼睛不好,最怕流泪”“流泪对她的眼睛伤害非常大”,从中可见作者对娘的深深的爱和无限的担忧。
C.文章以“我娘”为标题,突出了写作对象,给人以亲切自然之感;行文过程中以“我”的视角叙事,便于抒情议论。
D.文章中“我”是叙述者,也是文本价值判断的窗口,“我”的所思所感,可引发读者对和母亲一样的普通人的生活的思考。
3.请结合爸爸的形象分析其在文中的作用。
4.请结合文章分析“我娘”对孩子的爱表现在哪些方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梨花,雪白的梨花
姜德明
快到天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多年来,我每次坐火车路过天津,总要站在走道的窗前仔细地往外望着,寻找我童年的踪迹。
忽然发现在我身后站着一个军人,正同我一起望着车窗外的一条长街。
“这条街的变化不大么。”那位军人跟我说,三十年前打下了天津,